羞辱成就不凡?——《進擊的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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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片名:Whiplash
中文片名:進擊的鼓手(台灣)、鼓動真我(香港)、爆裂鼓手(中國)
年份:2014
導演:Damien Chazelle
演員:J. K. Simmons、Miles Teller

下文會談到劇情,慎入。

羞辱成就不凡?我說的當然不是《金牌特務》(因為我還沒看)。

J.K. Simmons的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絕對是應得的,但他的戲份其實並不比Miles Teller少,如果中文片名改成《進擊的指揮》或《進擊的老師》什麼的,或許他也可以角逐最佳男主角了(誤)。

我非常喜歡《進擊的鼓手》,用一個有點過時的故事,直擊教育的核心。

所謂過時,不代表現在不會發生,我們偶而在新聞也是會看到,有老師打罵小孩的事情發生,只是這些打罵純屬發洩,並無任何教育意義在裡頭(他們自己的辯解大家心知肚明)。我們這一代小時候誰沒被父母老師打過罵過?只是打罵的分寸不是人人會拿捏,上吊自殺受不了精神分裂肯定有,但不能否認也是有成功的例子。

教育的核心是什麼呢?是讓小孩長大做一個還不錯的人,或者是迫使他們活出人生的極限?

Whiplash-Teller-Simmons-

弗萊徹在重逢內曼時說的故事雖然是有計劃的復仇,但內曼的內心其實非常認同,要成為一名頂尖的鼓手,一個嚴格的老師不可或缺。還記得他在家裡和父母兄弟吃飯時談到查理帕克時心生嚮往的樣子嗎?寧願三十幾歲吸毒暴斃但被人永遠記得,也不想庸碌一生。

但嚴師是否一定出高徒?慈母也未必都是敗兒。能否接受老師激烈火暴近乎羞辱的教學方法因人而異,內曼其實有機會成為拔尖,如果學校那場演出他準時平安抵達,一切可能會有所不同。

至於弗萊徹是不是一個稱職的嚴師呢?個人的看法絕對不是。不談他的教學方法是否合理或是成功,光從他不是一個誠實的人(騙大家他一手提拔最出色的學生是死於車禍),以及有仇必報的個性,牌品不好人品就不好,大概也就這個境界。

結局的內曼大反撲,似乎又證明了弗萊徹的魔鬼教育某程度上是行得通的,如果沒有弗萊徹,內曼恐怕也無法激發起驚人的潛力,而且從弗萊徹最後讚賞得意又興奮的神情看來,顯然他對自己又調教出一個世界級的鼓手,內心真是滿足得不得了。

最後,我想起去年的國片《寒蟬效應》,也是音樂系的老師。一個用暴力和惡毒語言羞辱,一個用性侵蹂躪,都帶著滿足私慾的快意,但前者還能用迫使學生邁向極限來自圓其說,後者就完全是一個品格低劣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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