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與野獸》:傾聽發自內心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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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之前,會期待《美女與野獸》(Beauty and the Beast, 2017)這部電影純粹只是因為艾瑪華森(Emma Watson),因為她真的很美又很知性,氣質和動畫中的貝兒非常相襯,而且艾瑪華森是我從小就看到大的偶像(這句話她聽到會開心嗎?),雖然知道真人版電影的劇情大概就是動畫版那樣了(尤其有前年《仙履奇緣》的經驗),為了支持她,還是在上映的第一天就進電影院觀賞了,甚至直接選擇IMAX版本觀賞。然而,在觀賞完電影之後,即使沒有帶著任何期待,或是帶著任何的少女心,竟然也覺得感動,澎湃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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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1992年《美女與野獸》動畫版在院線上映的時候,我沒有在大銀幕下親臨那種感動,更不曉得當年《美女與野獸》以動畫片之姿入圍奧斯卡最佳影片到底有多風光,但是這二十餘年來,觀賞這部動畫不少次,當我的雙眼看到這些真人演員高度還原這些年來一直反覆觀賞的2D動畫人物時,我竟然有些感動。『高度還原』,是的《美女與野獸》在重現動畫方面又比《仙履奇緣》、《與森林共舞》更高,從場景、演員面容、角色服裝到經典歌曲,每一個環節都不放過,你能說這是複製貼上的偷懶嗎?不,我不這麼認為,能這麼高度還原,幕後團隊肯定下了不少功夫,為什麼我會這麼認為,最主要的關鍵就是整部電影看起來一點都不卡通,演員演起來一點都不尷尬,觀賞的過程也不會感覺到彆扭,能夠很全心的投入電影氛圍中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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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不得不提到導演比爾康頓(Bill Condon),或許年輕一輩的觀眾只會記得他為錢折腰的作品-《暮光之城:破曉》,但在這之前,他的兩部歌舞電影《芝加哥》和《夢幻女郎》都堪稱經典,在歌舞場面的調度方面,純熟度自然不在話下,在《美女與野獸》中,不僅將那些經典歌舞的場面做相當高度的還原,在攝影機運動的設計、畫面剪輯和段落之間的安排、換場,我們都看見了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讓片長高達130分鐘的電影,看起來就跟90分鐘的動畫版本一樣俐落。如果有關注導演的粉絲,一定知道2015年的《福爾摩斯先生》,溫暖的口吻說出了福爾摩斯終場生活的新聲,這樣溫柔的語氣同樣也運用在《美女與野獸》當中,於是整部電影看起來相當舒服,想要闡述的意涵也在這樣的語氣中擴散出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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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當初在劇照釋出的時候,有很多聲音,甚至是連我自己都覺得動畫做得太追求逼真而不夠迷人,《美女與野獸》用一部電影的時間,證明這些想法是錯誤的。電影中那些物件,包括了茶壺太太、盧米埃等人,都有著很鮮明的角色個性,即使是配角也佔有一席之地,不可或缺,可愛又迷人的性格,讓人忘了他們在動畫裡看起來多可愛,在真人電影裡看起來有多奇怪,或許這也再一次強調了電影想要強調的道理-『任何事情都不該只看表象』。成就這一點的,跟龐大而且具有實力的演員們有關,包括伊旺麥奎格、《福爾摩斯先生》伊恩麥克連、《魔法保母麥克菲》艾瑪湯普遜、《穿著PRADA的惡魔》史丹利圖奇等人,光是聽到他們的聲音,豐富的語調精采了特效製造出來的表情,合為一體,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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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角色個性,與動畫版本最為不同的,就是貝兒和野獸這兩個人的個性鋪陳和心境轉換了。貝兒,以法文來說就是美女之意,面容姣好的她受困在名字與外表的囿限,在村民悠悠之口中雖然是一種稱讚,卻同時也是一種排擠。也因為貝兒追求知識,擁有獨樹一格的自由意念,不見容於保守的村莊裡頭,某種程度上,貝兒雖然看似開朗、無所畏懼,心裡卻和野獸一樣充滿孤寂。難道就只能和加斯頓一生廝守,才能因為美貌的相襯,成就幸福的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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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的孤寂,同時也來自於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悲劇故事,父親一直拒絕直述離開母親的原因,缺少了母親,成長於父親的難過之中,造就了貝兒對於悲情愛情故事的寄情,因此她喜歡【羅密歐與茱麗葉】和【關妮薇與蘭斯洛特(一名圓桌武士和亞瑟王之妻相戀的悲情故事)】這些雖然有愛,卻沒有幸福快樂的結局的故事。然而也因為這樣的處境和個性,她能夠看到野獸有別於外表的一面。野獸的孤寂來自於同樣來自於他的成長歷程,他本該是一個快樂的王子,卻在父親的觀念灌輸之下,縱身於紙醉金迷,成為了自私的貴公子,然而他真正想成為的,是那個帶領圓桌武士麾軍率眾的亞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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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寂寞的人於是在故事的中段開始有了火花。貝兒發覺野獸的內心無邊,有著溫柔和值得深究的層次,甚至找到了相同的興趣-以書會友,更嗅到了一樣孤獨而特立獨行的氣味,美女與野獸的搭配不再只是劇情的需要使然,更是自然而然的愛的牽繫,加強了《美女與野獸》這個故事所要表達-看穿事物外表,透徹事物本質的意涵,『愛』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展開,真正的愛不是因為外表的俊俏和美麗就能至死不渝,愛是發自內心的,既然發自內心,就不受外在與世俗塵囂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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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美女與野獸》所談的就是『加強』這樣的內容,從羅密歐與茱麗葉這個因為家族而肇致的悲劇、關妮薇與蘭斯洛特受制於騎士精神下的慘劇,到美女與野獸接受外在容貌與世俗考驗的愛情,貝兒爸爸離開摯愛卻遺忘不了的回憶牢籠,甚至是編劇有意無意添加在來富身上,一直被加斯頓無視與辜負的同性之愛,愛,本該順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勇敢地捍衛所愛,像貝兒一樣追求自我所嚮往的人生,是開心而理所當然的事情。

或許,真人版的《美女與野獸》整體而言就是你觀賞過的1991年動畫版的《美女與野獸》,但是基於懷舊、基於感動,基於新增的橋段強化了這個故事的雋永,基於對演員的迷戀,無論是什麼理由,你都該觀賞《美女與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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