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It《Part 1--The Losers' Club》--真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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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改編自美國大作家史蒂芬·金Stephen King1986年創作的同名小說,巧合的是,《牠It》不論在奇幻故事型態(有超自然怪物)、驚悚氛圍與青少年主角群(多男一女)等設定上,皆與2016年聲名大噪的Netflix美劇《怪奇物語Stranger Things 》有幾分神似,彷彿在觀賞《怪奇物語》番外篇電影版。

 

不過,以出版和發行的時間而論,其實是《怪奇物語》師法Stephen King的原創概念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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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作品不但都洋溢著美國80年代濃濃復古風情,也同樣有一群騎腳踏車到處跑的青少年,看了約二十分鐘後,銀幕中還赫然出現《怪奇物語》裡的主角芬恩‧伍法德Finn Wolfhard,實在有趣極了。

 

劇中共有七名青少年主角,共同點之一就是他們都是被霸凌者。一開始只是四人團體,後來陸續加入兩男一女,形成七人組的「魯蛇俱樂部The Losers' Club(這是史蒂芬·金為本片書寫的Part 1標題,故確定有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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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替死黨比爾Bill(傑登·里柏赫Jaeden Lieberher)找尋失蹤弟弟喬治George(傑克森·羅伯·史考特Jackson Robert Scott),七人在協尋過程中相繼發現了綁架者「牠It--跳舞小丑潘尼懷斯Pennywise The Dancing Clown(比爾·史柯斯嘉Bill Skarsgard),也對小丑謀殺小孩且破壞德利鎮安寧的過往有更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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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與兒童演員的演技流暢自然,飾演口吃男孩BillJaeden Lieberher表現出色,完全將愛弟弟的好哥哥形象表露無遺外,愛屋及烏要設法扭轉小鎮不幸的行動力更是讓大人們汗顏。

 

飾演小弟弟GeorgeJackson Robert Scott可愛純真萌到最高點,我好傷心他這麼快就被小丑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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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六位losers也各有特色,如傑克·狄倫·葛雷瑟Jack Dylan Grazer飾演的艾迪Eddie絮絮叨叨生活中的細菌時煞是生動、飾演瑞奇RichardFinn Wolfhard毫不在乎調調與滿嘴髒話同樣引人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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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亞·莉莉絲Sophia Lillisfm詮釋成員中唯一女孩貝弗莉Beverly,其勇敢對抗變調的父愛令人又愛又憐。雖然這些成員的背景描述仍不夠具體完整,但精彩演技卻足以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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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丑外,其他成人都僅是小配角。瑞典演員比爾·史柯斯嘉Bill Skarsgård飾演小丑(哥哥是頗有名氣的吸血鬼加泰山亞歷山大·史柯斯嘉Alexander Skarsgård),在美劇《鐵杉樹叢Hemlock Grove》中飾演吸血鬼羅曼,沒上妝前就有點陰柔邪氣(和《救命解藥 A Cure for Wellness的丹恩·迪漢Dane DeHaan外貌氣質有些相似),藏身下水道魅惑小男孩喬治一段著實精采,望之令人毛骨悚然。不過,無法以真面目示人還是有點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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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群激盪出的新意營造出眾多既懸疑又恐怖的橋段,如思念弟弟的Bill看到George從小男孩變成小惡魔、圖書館裡的無頭人追趕著Ben、畫像歪臉無眼珠女張開血盆大口…每位青少年們心魔展現的場景都讓人印象深刻,Bill一群人播放小鎮地形圖幻燈片卻突然出現小丑影像,而且牠從銀幕跑出來還越變越巨大,嚇得大家四處奔竄,成功烘托出引發七人的恐懼之源。

 

此外,還由唯一青少女貝弗莉Beverly身上連結了《魔女嘉莉》的成長焦慮意象:無法融入女孩團體、Beverly(初經)買衛生棉,更從盥洗台排水孔噴出紅紅的鮮血呼應她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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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氣息環繞中,也不乏溫馨感人的場景。尤以少年少女跳入湖泊游泳一幕所展現的青澀少年純真稚嫩情懷最令人難忘,藍天白雲下,綠樹與湖水相互映照,青春生命綻放出熱情活力。之前僅拍過《母侵Mama》一片的阿根廷導演安迪·馬希提Andy Muschietti,無疑在此片顯現出精湛執導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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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傑明·沃菲斯Benjamin Wallfisch的配樂亦有亮點,鋼琴與弦樂聲中奏出小鎮風光的恬靜迷人;鐵琴、木琴、爵士鼓等節奏樂器與電子樂音融合,運用重複琴音與節奏創造出熱鬧但詭異的氣氛。可惜全片中重複的旋律還是稍多了些,幸而有震撼又高超的音效撐起恐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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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金的小說常常扣緊社會議題,表達深刻人文關懷。《It》即以一名小男孩喬治Georgie的失蹤案揭櫫潛藏於德利鎮中的黑暗面:青少年霸凌事件、母親以藥物控管小孩、父親猥褻女兒、父親對兒子施予冷暴力、種族歧視以及成人對兒童失蹤的輕忽冷淡可以說藉由劇中這位邪魔小丑的存在,來進行社會扭曲現象的省思與邪惡人性的批判,是本片可貴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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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口的恐懼】

 

孩童與青少年在成長期中所畏懼的事物不勝枚舉,「魯蛇俱樂部The Losers' Club」成員亦有各自難以承受的煩憂:Bill怕弟弟George死亡而永遠失去他、史丹利Stanley(懷特·歐雷夫Wyatt Oleff)怕他家牆上所掛的扭曲臉孔女人肖像畫、艾迪Eddie怕骯髒環境中各式各樣的病菌、瑞奇Richie怕不同樣貌的小丑、班Ben(傑瑞米·雷·泰勒Jeremy Ray Taylor)怕被霸凌、貝弗莉Beverly害怕她的爸爸向她伸出魔爪、麥克Mike(裘森·賈布斯Chosen Jacobs)害怕曾奪去父母性命的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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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為非作歹的霸凌者亨利Henry(尼可拉斯·漢彌頓 Nicholas Hamilton)一樣有懼怕的人,爸爸長期對他輕蔑的冷暴力使Henry轉化成可惡之人霸凌同學,父子兩人都遁入了可悲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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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丑Pennywise越感受到孩子的恐懼,就能讓牠的邪惡能量越壯大。狡猾的Pennywise會在兒童、青少年獨處時幻化出他們所恐懼的事物來嚇唬他們,將每個人防衛心防個個擊破後再吞噬其生命,小喬治就是因為害怕失去一艘紙船而被小丑殺害。

 

眾人心魔被小丑親暱喚為「可口的恐懼」,這些都是供給牠養分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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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豢養的邪惡】

 

小丑這個怪物是如何產生的呢?

 

Ben探究德利小鎮歷史時,發現從1908年起,每隔27年就會有孩童綁架失蹤案件,也有爆炸案及奪命大火等意外災害。之後The Losers' Club追查到小丑「牠It」已經在此地興風作浪很多年,可是卻沒有被找出來甚至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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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利鎮上被綁架兒童的父母雖傷心,但也僅只於此,大人們消極的態度(如喬治父母認為兒子死了別再沉淪於傷痛,從不去了解綁架案發生的源由)或事不關己的冷淡(小時候沒被綁架,長大有能力離開小鎮就沒事),讓小丑的勢力越來越龐大。

 

因為冷漠讓大人們視若無睹,青少年看得到小丑施展的異象,成人卻毫無感應;因為冷漠而豢養出邪惡小丑,讓德利鎮出現每27年的綁架輪迴,成了受詛咒的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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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同心,其利斷金】

 

Bill與其他六名同伴掙扎於內心恐懼之際,為了「尋找George」的目標而慢慢凝聚出強大的力量。The Losers' Club成員們被BillBeverly大無畏勇氣感染而拋卻軟弱與自私,他們知道唯有同心協力團結一致,始能推翻小丑Pennywise的邪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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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ly被小丑所俘依然能直視牠的眼睛說我不怕你時,小丑生氣的張開邪惡大口露出一排排尖銳牙齒,奇異紅光將Beverly的魂魄暫時吸走,卻仍無法取走她的性命,僅能讓她置於低點漂浮著,依靠眾人「恐懼」為所欲為的小丑,在無法駕馭他人意志時就真的只是個跳舞的小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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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名在生活中各有不同煩惱傷痛的青少年,心底都有難以跨越的恐懼,他們在對抗共同敵人小丑Pennywise時,也同時學習面對自己的心魔,七人藉著彼此相互扶持守護的力量,經過多番奮戰,最終戰勝內心恐懼並殲滅小丑。

 

不論大人或小孩,恐懼形塑出的心結與心魔才是真正的怪物,擊退它,小丑這個寄生於此的恐怖怪物也無容身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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