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惡童日記-戰爭中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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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塔.克里斯多夫

"雅歌塔"惡童日記的原著作者,一位出身於匈牙利的女作家,但因匈牙利反俄暴動,早在1956年便隨丈夫孩子被迫避難至瑞士,此後就一直住在法國,在 1986年出版了他的處女作-『惡童日記』,陸續又出版了續集『二人證據』和『第三謊言』,三部著作也被稱作惡童三部曲,這三部著作的構想正是來自"雅歌塔"小時候1944年在匈牙利賽格德市的經歷,故事中的雙胞胎原型就是"雅歌塔"與哥哥,"雅歌塔"對於自己的著作最後能在自己祖國匈牙利當地被拍成電影,感到欣喜又安慰,但令人惋惜的是"雅歌塔"在2011年時於瑞士家中過逝了,我不確定電影是在何時拍攝完成的,也不確定"雅歌塔"本人是否有看過這部電影成品,但可以確定的是這部電影對於"雅歌塔"的意義一定是非常深遠的。

電影 - 『惡童日記』

電影劇本對於原著的改編其實不多,只在一些人物和橋段的編排上做了些微變動和增減,所以電影劇情的架構還是依照原著的故事發展走,我是先看了電影後才知道這只是改編自"雅歌塔"的『惡童三部曲』中的第一部而已,所以在沒有坐功課就進戲院的結果就是,看到結局時我非常疑惑,我忍不住在離場前問了坐在我旁邊的陌生人:「請問你知道為什麼這兩個雙胞胎兄弟不一起逃到另外一個國家,要選擇分離呢?」陌生人有點傻眼的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當下只覺得又是一部沒有結局劇情有點奇怪的電影,殊不知這部電影可是三部曲的開端而已,電影結局兩兄弟的分離其實只是另一個殘酷的開始,也才會發展出原著續集『二人證據』及『第三謊言』,目前我只看完第一本『惡童日記』,所以我不太瞭解續集的內容,但我非常期待未來能看到"雅歌塔"的『惡童三部曲』另外兩部也能被拍成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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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童日記 原著 V.S電影

電影因為有時間的限制,或是想增加故事本身戲劇性,在角色上的設定或者劇情的安排會有部分的改編,再加上小說本身的天馬行空往往在電影拍攝上會有一些執行上的困難度,其實原著中出現的人物蠻多的,但電影中只挑幾個重點角色出來拍,但有些劇情和人物設定還是有經過改編和省略,列出以下幾個原著和電影有差異的部分:

 1、雙胞胎的外婆

原著中形容的外婆是個身型瘦小的老婦人,但電影中由匈牙利國寶級演員"琵蘿絲卡莫納"飾演個性殘暴又充滿人性的外婆,由於她的身型非常的胖,長相其實也蠻可怕的,簡單來說就是「歹看臉」,比起原著中的兇惡外婆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尤其是在雙胞胎前狂嗑整隻烤雞那場戲,那畫面真是經典,總之外婆的角色由"琵蘿絲卡莫納"詮釋我覺得演的算非常到位,除了身型不太一樣,其他部份都蠻忠於原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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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兔子(兔唇妹)

鄰居女兒小兔子在電影中的戲份其實不多,由"歐索雅托特"飾演有兔唇的女孩,原著中的她不僅兔唇、鬥雞眼、四肢長滿膿包還有滿口黑牙,在書中有一個章節寫到兔唇妹和小狗在草地上交媾,被兩兄弟看到,這一整段寫的非常露骨電影中沒有,畢竟人獸交媾的畫面光用想的就感覺有點可怕。還有小兔子被陣上孩子欺負也只有在書中有提到,但最後小兔子被一群士兵輪流強暴後死去的那一整段,電影就有拍出來了,"歐索雅托特"在電影中的演出還算中規中矩,可惜戲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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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父的女僕

飾演女僕的Diána Kiss長得很美,白皙的皮膚也很符合書中的角色,在電影中有三點全裸的畫面,和雙胞胎一起洗澡那場戲,也算是忠於原著。但書中提到女僕因為勾搭上傳令兵,常常到外婆家來找傳令兵,雙胞胎時常從閣樓偷看兩人做愛的畫面,電影中倒是沒有這個橋段,但原著中"雅歌塔"是以雙胞胎兄弟的角度去寫出他們在外婆家經歷的一切,所以很多情節都非常寫實,細節部分也描述得很白話,也提醒著讀者畢竟兩人還是孩子,書中所記錄的一切,只是兩個孩子以自己的語言在形容他們所看到的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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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表姊與解放軍

原著中有寫到後來雙胞胎所居住的國家後來被另外一個國家的解放軍給占領,還有突然出現的假表姊在書中感覺和雙胞胎及外婆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後來解放軍打贏戰爭佔領了雙胞胎居住的國家才離開,但電影完全沒有這個角色。原著中有幾個篇幅都在寫解放軍來了之後整個國家人民和環境的改變,但對於故事的時代背景並沒有明確的交代,而電影在戰爭和爆破的畫面呈現上還蠻拙劣的,都草草帶過而已,覺得這部份還蠻可惜的,應該可以逼真一點,寫實一點會比較貼近原著中的戰爭場面。

★ 雙胞胎-路卡斯&克勞斯的生存之道

除了"琵蘿絲卡莫納"飾演的外婆我覺得演的很好之外,飾演靈魂人物的雙胞胎演員更是萬中選一,原著設定就是雙胞胎兄弟在戰爭中求生存的故事,這對雙胞胎兄弟隨著故事發展必須讓自己不停的改變,所以也增添了選角的困難,要同時找到兩個長得很像,演技又好的雙胞胎兄弟真的不多吧!不過很顯然"安德拉斯傑曼特"和"拉茲洛傑曼特"這對雙胞胎童星成功化身為原著讀者心目中勇敢堅忍的雙胞胎兄弟,演技真的非常令人驚艷喔!

兩人從一開始到外婆家的無奈、懼怕到中段的適應和入境隨俗,甚至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去對付別人,兩人不斷的在逆境中學習、為了變的更堅強甚至互相鞭打對方、忍受飢餓和寒冷,到最後兩人終於學會冷眼看這世界,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事可以影響到他們,為了在戰爭中活下來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親人,但在冷酷中卻也流露出兩兄弟對弱者的憐憫,像是懲罰那位欺負飢餓同胞的女僕、教導鄰居小兔子種菜和自衛的方式,照顧生病的外婆都看出兩人內心的良善,只是在戰爭的現實底下逼著他們必須殘酷以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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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兄弟的氣質非常符合原著的雙胞胎兄弟,冷默怪異的眼神,說話時表情態度都沒有太大起伏,兩人同時散發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所以我說導演的選角是萬中選一一點都不誇張,而"雅歌塔"原著中雙胞胎搶眼的角色個性也讓這對雙胞胎兄弟演技有很大的發揮空間,我個人非常喜歡兩人冷調的處理兩兄弟情緒的變化,尤其兩人被警察分開毆打時兩人痛苦的表情,並不是被打很痛苦而是被分開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故事中的雙胞胎什麼都不怕,就怕兩人被分開)那場戲兩人演來格外令人揪心,總之這對雙胞胎演員有演活了我心目中的兩個『惡童』,不知道兩人私底下是不是就這種死德性,哈~~因為我看兩人演技蠻自然的也不會太over,算是完美的詮釋雅歌塔原著中的雙胞胎,我認為他們在這部電影的演出蠻值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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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塔"在原著原本就設定故事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在戰爭中的日記,所以敘述的口吻都較為童稚無邪,即使內容其實逼近殘酷和刻薄,但仍以不帶感情的眼光去看待他們在戰爭中經歷的一切,無論是原著和電影都讓我有一種好像在看限制級版童話故事的感覺,基本上原著本身就帶著濃厚的怪異氛圍和強烈的灰暗色彩,電影也確實抓住了這兩個重點加以發揮,以改編小說的電影中算是表現得中規中矩,很多原著內容也許導演都有拍攝,但因電影片長限制會作一些剪接無法一一呈現在大螢幕前,所以觀影後有興趣也可找原著小說來閱讀,試著透過這對雙胞胎的目光,看看在戰爭中與極權統治下赤裸又殘酷的世界和歷史。 

*中文原著後面有提到作者刻意將故事背景及地點隱而不寫,但仍能推估以下幾個故事背景

註1:故事發生時間預估為1938年~1945年春

註2:故事發生地點:推算為匈牙利與奧地利的邊境,書中提及的「邊界對面的國家指的大概是德軍所佔領的奧地利,而雙胞胎則居住在匈牙利境內。另外住在外婆家得軍官,則可能是德軍。

註3:1944年底,匈牙利的布達佩斯(作者出身的城市)曾遭蘇聯紅軍包圍,並且與死守的德匈連軍展開激烈的戰鬥,所以書中有提到第二次進註的外國軍隊,指的可能是蘇聯紅軍。


 

雅歌塔.克里斯多夫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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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惡童日記》(Le Grand Cahier,1986)

《二人證據》(La Preuve,1988)

《第三謊言》(Le Troisième Mensonge,1991)

《昨日》(Hier,1995)

《文盲》(L'Analphabète,2004)

《惡夢》(C'est égal,2005)

劇作集

《怪物》(Le monstre : et autres pièces,1994)

《傳染病》(Un rat qui passe,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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