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大戰打火兄弟》,陽具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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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坎城影展導演雙週|2022 多倫多影展|2023 鹿特丹影展|2023 台北電影節作者視角單元-《王子大戰打火兄弟》。

2023 台北電影節06/23、07/03、07/06播映。

---------以下有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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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簡介:

2069年,臨終的艾佛多殿下夢迴年少時代。半世紀前,氣候暖化,森林大火頻傳,深受樹木挺拔雄姿吸引的艾佛多王子,告別國王皇后,投入打火行列保護地球。

置身猛男圍繞的消防隊,細皮嫩肉的王子猶如飛蛾撲火,不設防地落入非裔男孩阿馮索的溫柔鄉,還沒出勤滅火,就悄悄點燃愛火,世界只剩你和我。

但江山與美男難以兼得,人在皇室身不由己的艾佛多,真能如願擁抱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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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導演朱奧佩德洛羅德利蓋斯執導的《王子大戰打火兄弟》大概是我看影展這麼多年裡,最說不上來到底是好看還是無趣的作品。明明有著主線劇情卻又讓人看得不知所云,怪異到你必須試著在過程中尋找一個頻率看能不能對上電波,才有可能在這部將森林樹木與男性陽具連結的電影裡,讀懂藏於劇情與台詞裡對種族文化、殖民主義、環境議題等的各種隱喻。

開頭即說這是部舞台劇的《王子大戰打火兄弟》,以「幕」的形式來呈現劇情,也以角色打破第四面牆直接對著觀眾說話當轉場,許多本來文謅謅的台詞亦因此聽來多了劇場感而變得協調,整體來說電影是有著某種異樣的趣味性存在,但就如前面說的,這非常吃觀眾的電波,至少我是吃的很勉強。

先從劇情方面來看,從中文譯名到劇情簡介,都會認為白人王子與黑人平民是很有意思且新鮮的組合,加上「消防員」這個題材少見的職業,會忍不住對故事情節產生想像,然而《王子大戰打火兄弟》卻不曉得是因為片長還是走舞台劇形式的關係,讓這個本該會有的想像近乎沒有,幕與幕之間的進程快速,即便觀眾早從最開始就能對艾佛多的性向嗅到端倪,可導演朱奧佩德洛羅德利蓋斯仍沒有給予觀眾對這「王子大戰打火兄弟」的劇本想像的空間,直接讓兩人愛火燃燒,對我而言是有點跟不上這樣的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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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很冰。」

「但我的心在燃燒。」

不過有趣的是,導演朱奧佩德洛羅德利蓋斯巧妙將樹木借喻成陽具,又或者在他眼中、在艾佛多眼中,那些高大挺拔的樹木就是男人精壯厚實的身材,讓他深深著迷。於是當艾佛多青少年時,聽著別人介紹圍繞著自己的皇家森林,才會忍不住有了生理反應;於是當阿馮索播著一張張各形各狀的陽具照,才會成了阿佛多口中的一座座森林。如此的連結強度確實帶給觀眾強烈的衝擊與印象,我想如果電影能有味道,那自然芬多精聞起來應該就是男人散發費洛蒙的味道吧。

而另一處有意思的部分,是電影竟能將艾佛多與阿馮索面臨著的種族文化、殖民主義、身份認同等正經八百的爭論寫成兩人在替彼此打手槍時、以及完事後回程在消防車上調情的色話,荒唐而又衝突的替電影製造出難得容易入口的笑點。此外,在艾佛多初次到消防隊報到時,在更衣室裡幾位消防員模仿著不曉得是真是假的名畫要他猜畫名,本來以爲就是他們對他的惡作劇,想不到後來結尾在2069年當艾佛多壽終正寢,消防隊派員前來代表參加這位曾經的夥伴,還和他的遺體模仿「聖殤」畫像,意外來了個小有革命情感的幽默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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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大戰打火兄弟》有著相當獨特微妙的作者式幽默,我自己會想用荒誕怪異來形容大部分的情節,而當劇情走到整個消防隊跟著艾佛多與阿馮索跳舞時,一整個已經莫名其妙到乾脆放飛自我,直接跟著導演朱奧佩德洛羅德利蓋斯看他想要怎麼繼續下去。我在想是否是自己太過習慣電影就是「該什麼樣子」,所以當《王子大戰打火兄弟》跳脫形式框架,將議題與劇情結合為獨具作者視角的內容時才會有些抗拒。

我不是很喜歡電影的不完整,所謂的不完整並不是電影有沒有完整傳遞導演的話,而是劇情本身是要完整的,起承轉合的過程是要明確的,不是要觀眾自行去填補被少掉的部分,畢竟片長即使只有67分鐘,還是該有辦法在篇幅內交代才是,至少我認為比起有限的短片,屬於劇情長片的《王子大戰打火兄弟》應該能夠不至於依靠陽具的裸露與照片,還有幾乎一首歌長度的舞蹈片段來填塞篇幅,也能讓劇情豐富才對。

最後附上《王子大戰打火兄弟》預告片。

王子大戰打火兄弟(Will-o’-the-Wisp)(Fogo-Fátuo)
上映日期:2023台北電影節播映(台灣尚未代理)
類  型:劇情
國  家:葡萄牙法國
片  長:1時07分
導  演:《鳥人秘境》朱奧佩德洛羅德利蓋斯(João Pedro Rodrigues)
演  員:Mauro da Costa、André Cabral
發行公司:台北電影節
官方網站:https://www.facebook.com/TaipeiFilmFestival/
http://www.taipeiff.org.tw/Index.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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