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橋》:化一為二的奇蹟

bridge_of_spies_xlg.jpg 大導演史蒂芬史匹伯很有科幻的頭腦,每每推出科幻、冒險或是動作電影,都是令世人眼睛為之一亮、衝擊腦袋的經典作品,天馬行空卻著實影響現實世界,而另外一個面向的史蒂芬史匹伯是喜歡透過戰爭電影傳遞和平訊息,或是透過改編史實關懷世事,一部部都是讓人難以忘記的經典。在這一部陣容擺明就是衝著奧斯卡來的電影《間諜橋》(Bridge of Spies, 2015)中,除了和史蒂芬史匹柏繼《搶救雷恩大兵》、《神鬼交鋒》、《航站情緣》後第四度合作的湯姆漢克斯外,還有曾拿下奧斯卡原創與改編劇本的柯恩兄弟擔任編劇,而配樂工作則找來了一樣是奧斯卡入圍的湯瑪士紐曼為電影譜曲。這也是史蒂芬史匹柏繼《戰馬》、《林肯》後,再次將主題鎖定在歷史人物與戰爭事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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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紐約知名律師詹姆斯唐納文的自傳作品【間諜橋上的陌生人】,故事帶領觀眾回到了美蘇冷戰時期,當時在美蘇關係僵硬的年代,美軍抓到了一名蘇聯情報員魯道夫阿貝爾,事務所指派了唐納文為其辯護,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唐納文認真的為魯道夫抗辯,卻也引發了美國人民的不滿。某天,一名U2高空偵察機法飛行員在執行機密任務時,不幸被蘇聯軍方擊落,飛行員因此被俘虜,時隔不久,東德也抓到了一名美國留學生,東德軍方認為這名學生是美國派來的間諜,於是將他囚禁,日夜施以暴刑想要從他口中獲得美國的秘密。於是,中情局決定透過唐納文這位民間的律師,從中穿針引線,希望能夠交換兩國手上的囚犯,情勢相當緊張,唐納文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得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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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唐納文的經歷,電影架構出了美國與蘇聯之間的對立關係,也讓觀眾回到當時,體會到了兩國人民之間的不同氛圍。在律師為俄國情報員的抗辯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了身而為人的忠心,能為一個國家做到如此犧牲,拋家棄子,遠渡重洋,甚至被抓到了犧牲青春與生命都在所不辭,這是對於土地,對於國家的認同。唐納文就是看到了這一個珍貴的愛國情操,決定幫助他抗辯,旋即電影拍出了周旋在情理法之間的難處,電影呈現給觀眾的是民眾愛護國家,卻不得不犧牲情報員人權的矛盾,是律師想在公平公正的狀態下,找出符合情理法的艱困。在大家都以叛國的標籤貼在律師身上,用憤怒激昂的語言攻擊律師時,他的選擇仍是在符合正義之下,前往敵國進行談判,在最險峻的態勢下,他也放下了他的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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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匹柏的鏡頭與湯姆的詮釋下,唐納文律師對於身而為人的尊重以及做對的事,不怕艱辛,只有堅持的精神,完全流露在大銀幕上,這種做好做滿的負責態度,已經是現代人早已忘記許久的情操。或許,在當時的情況下,唐納文真的沒有什麼把握能夠以一換二,卻能透過堅持,換來two two two的奇蹟。這種視人平等,化敵為友,甚至是在艱困的時代,放下自己的家庭和最珍視的東西,為了成全一個更美好的景況,這種偉大而美好的情操,在大銀幕上更顯光芒閃耀。這種情操絕對不是那種跑去敵人家裡,看人家展示要殺你的武器,還開心的拍拍手,截然不同的精神。(寫了這一句,我可能又要寫不自殺宣言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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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電影,史蒂芬史匹柏畢竟也來到了老年,終於,在他的電影裡也看見了絮絮叨叨的老人姿態,這樣子的轉變雖不免讓觀眾感覺略嫌說教,電影太長太雜沓,卻多了許多老人溫柔和藹的氣質。例如我最喜歡的一幕,當然也是電影最關鍵的一幕,在交換囚徒的橋上,唐納文問魯道夫他不怕回到祖國會被槍殺嗎?魯道夫甚至告訴他如果交換過去後,俄國代表給他一個擁抱,那就代表他們相信他,如果只是叫他坐後座,那情況就不太妙了。於是,在交換囚徒之後,眾人開心的走了,唐納文還留在原地凝視著遠方,看他被擁抱迎接還是坐在後座,看到結果,唐納文愣了一晌,關懷之情溢於言表。這就是大導演匠心獨具之處。同樣充滿溫暖的,是電影中段與後段各出現了一次唐納文坐在火車上向外看的橋段,同樣都看到了有人在翻牆,卻有不同結果,表達了對歷史傷痛的記憶與反省,也傳誦著人道精神與自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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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諜橋》絕對是今年度必看的劇情電影,不但可以透過真人真事去體會一個時代的緊張,透過歷史的記憶學習到經驗,感受到現代社會的美好,更可透過劇中多場精采的談判斡旋,感受電影甚至是現實中充滿張力與壓抑的氛圍。更可以透過電影,在法律之中,找到情理法相對而生的空間,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下,維護人人平等的價值。所以,不要看到湯姆漢克斯穿著大衣在街上走,就只想到I really really really really really really like you的對嘴,更要想到這部湯姆漢克斯與史蒂芬史匹柏四度合作,且火花四射的精彩佳作,《間諜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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