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觀後感】正義聯盟─童年毀滅者－我愛電影圈

【電影觀後感】正義聯盟─童年毀滅者

帥哥：KJ 2018/01/05

片名：正義聯盟(有雷)

心得：

　　DC在電影圈，曾經有段風風光光的歷史，靠著李察唐納的《超人》系列跟提姆波頓的《蝙蝠俠》系列，成為了漫畫英雄改編電影的先驅，成功地打下了一片江山。但接下來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超人》系列被玩殘了，《蝙蝠俠》系列被搞壞了，漫畫英雄電影長時間被塵封沒人敢再去嘗試，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漫畫英雄電影終於再度復甦，但DC這條路依舊坎坷，事實上光是因為各種因素胎死腹中的《超人》、《蝙蝠俠》以及《正義聯盟》的企劃就一大堆，這些內幕都還挺精采有趣的，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搜尋一下，跟這篇文章的關係不太大，我就不多做贅述了。好不容易靠著諾蘭的《蝙蝠俠：開戰時刻》勉強起死回生，但隨後《超人再起》再起不能、《綠光戰警》出師未捷，多次想開啟電影宇宙的計畫都以失敗告終，最後被對手漫威給搶得了先機。

　　而新世紀的蝙蝠俠故事隨著《黑暗騎士：黎明昇起》落幕之後，DC勢必得找到一條全新的出路來面對隔壁棚的漫威電影宇宙，為了對付宇宙，所以他們創造了宇宙：DC擴充宇宙(簡稱DCEU)就這樣誕生了。

　　然後也就這樣搞砸了。

　　搞砸這詞似乎是言重了，事實上我身為DC派的在前陣子還一直擁護著那幾部評價不優的DC電影。《超人：鋼鐵英雄》我是真心覺得很好看，動作場面超級棒。然後接下來的《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我還看了三次，看第一次覺得雖然有些小瑕疵，但很好看我很愛，看第二次突然發現好像有點無聊不太耐看，看第三次時看導演加長版才發現這東西好難看，不過至少我還是看了三次，而且第一次的觀影經驗還不錯─不過第二次是跟喜歡的女生一起看的，不然我很可能第二次就討厭它了─至於人人得而誅之的《自殺突擊隊》其實我還真的蠻喜歡的，是很可惜的一部電影沒有錯啦，但我至始至終覺得那片的娛樂性還蠻不錯的，算是一部有趣的商業電影。

　　當然我也知道大家失望、謾罵的點在什麼地方，對於「DC擴充宇宙」這樣的一套電影系列，我們若是僅給予「還算有趣的商業電影」這樣的期待，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但問題就在於DC接連端出來的幾部電影，竟然只能勉強達標而已，怎麼想都是一件讓人感到很唏噓的事情。我是說，我還能靠著信仰跟對這些角色的愛挺過去，不過客觀來講，除了《超人：鋼鐵英雄》我是真心很愛之外，其餘幾部真的不能說是那幾片的題材與幕前幕後陣容卡司該有的模樣。也難怪評價一陣低靡，蝙蝠俠對上超人這樣聳動、隨便拍都能賣的題材，票房甚至還沒破十億，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都不為過。

　　然後終於等到了一部真的很好看的《神力女超人》，讓人為之振奮，還以為DC終於準備要飛天了，沒想到根本不是預期中起死回生，根本只是迴光返照而已。

　　現在《正義聯盟》這部電影也正式上映了一段時間了，它不僅承載著DC擴充宇宙這個門派的全部未來，同時也背負著全世界宅男的夢想，就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是一部不允許失敗的作品，誰能想得，都走到這一步了，DC竟然在這麼一部如此重要的作品上真正地搞砸了。我是說，我們先不要管我對這部作品的評價或想法好了，我們來看看這部電影的客觀表現，它的評價完全表現了在他的票房上面，首周票房甚至沒有破億，簡直是個笑話，在這之前，隨便一個人說他要拍一部《正義聯盟》的電影，怎麼想十億都應該是個輕輕鬆鬆的基本排，結果現在全球票房甚至連個七億可能都守不住，丟臉丟到家，DC完全就是面子裡子雙輸。能搞成這樣，也是蠻不容易，總覺得看著它的票房表現，我好像在親眼見證什麼歷史似的。

　　再來談談我自己對這部電影的看法吧，如果有在關注我粉專的人，應該會發現前陣子因為這片的關係鬧出了點風波，發生了什麼事其實有點不太想再提，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不是多光彩的事。總之大概就是因為我看完這片後決實在太生氣了，在粉專那邊用了相當情緒化的字眼來談這片，基本情況是這樣啦。

　　雖然用詞是激烈且不當了些，不過我還是必須承認，我當時寫下的那三個字，仍然是我所能想到可以最精確地傳達我看完這部電影的後的相法及情緒的詞─至於是哪三個字我就不說了，各位不妨猜猜看，我想或許有些人看完電影後腦袋裡浮現出來的是同樣三個字也不一定。

　　然後我冷靜了一段時間，也稍微系統的整理一下我的思緒，還用用更好的文字去讓大家知道為什麼我討厭這片、討厭到我會在前陣子直接情緒失控的痛罵一頓，我寫下文章前有想試著用比較理性的文字來說明我到底覺得這片難看在什麼地方，寫完之後審視了一下發現好像也沒多理性，不過，不管啦，比起硬逼自己去理性，畢竟還是抒發自己的感受跟想法重要些。

　　這段時間網路上的文章我也看了不少，前後風格不一致，柴克史奈德與喬斯溫頓兩人的執導手法不一致導致影片看起來水土不服、劇情轉折缺乏邏輯脈絡；人物的情緒心境雖然不是不能掌握，但多數的時候必須靠觀眾腦補，而因此每段人物之間的互動對話都缺乏代入感；還有剪接破碎不連貫，前後兩段戲常常凌亂而使人出戲，這些都是大方向的缺點，大家說過很多次，我也就不特別深入談太多，我想從比較私人的角度來談「我自己」之所以討厭這片的理由，而不是這片身為一部電影而難看的理由。

　　首先我們來談一下：英雄電影好看的原因是什麼？除了酷炫的特效和動作場面之外，所有戲劇好看的元素其實都是一樣的，是它的故事與人物，這片在敘事上的問題前面已經提過一大堆，而劇本本身也意外地毫無野心格局又小，現在這個各類型的英雄電影百花齊放、所有片商百家爭鳴的年代，這片竟然端出了一個如此廉價又沒新意的劇本，現今多數的英雄電影，即便你能掌握大綱，中間依然能出現幾個意想不到的驚喜，但這片沒有，你完全可以猜中所有的故事發展，要我比喻的話，我個人覺得這片完全沒達到「正義聯盟」這幾個字該有的重量，它更像是卡通其中一集的單元劇，而且還不是那種會被你記住的單元。這樣的劇本竟能過關，著實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開頭讓人感到有些兩極化的超人實況專訪，其實我還挺喜歡，覺得挺有點題的效果，之後柴克最擅長的開場，配合《Everybody Knows》的歌聲，仍然有一定水準之上，但要呈現超人不再後失去希望的世界，在畫面的表現上我覺得力道還不太夠，應該可以用更大的事件，因超人不在無力拯救，而造成大量人員的傷亡這類的事情還做開場，可惜了點。用小人物小是件的觀點來看待沒有超人後的世界也並非不行，但真正的問題是這開頭並不太長，好像少了點什麼，感覺情緒正準備放下去就被切斷了，好像你在玩遊戲的時候精彩的開頭動畫看到一半不小心按到了Skip似的。而隨著開場落幕之後，接下來的劇情每下愈況，這部分我不想花時間回想太多，我想講講其他部分：它的人物。

　　其實我一直在想這部電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可以讓人覺得它如此地平淡而無趣。是不是這個事件莫名地缺乏危機感，你乍看之下還以為荒原狼只是在策畫要搶個銀行罷了？可能是吧。會不會是因為劇情太過老套，以至於你開始被迫放空分神？或許吧。又或者是因為開頭的天堂島搶母盒那段戲結束之後再沒一場好看的動作戲？搞不好吧─但，好話還是要講，那段動作是真的精彩，還有前半段神力女超人登場時的動作戲也很不錯。超人一個人拯救全世界的情節徹底打了這篇的宣傳方向一個響亮的耳光會不是元凶？應該是其中一個。但後來我覺得真正的答案是這個：這片的人物成長曲線幾乎毫無移動，當一部作品的人物完全沒有任何改變與成長，我們又要怎麼投入這部電影當中。

　　有些已經靠著其他電影補完這個人物性格的人物我就不談，例如神力女超人，因為前陣子一場訪談的關係，放棄人類一百年這個設定大概是吃書了，所以應該是得不到什麼解釋了，那基本上經歷《神力女超人》的崛起與《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再起之後，這個角色的塑造已經趨近完整，這片負責當武力擔當之外沒太大成長我也就算了。

　　但是先後加入聯盟裡的三位角色呢？完全不行啊，鋼骨這位從頭到尾一臉有人欠他錢的表情演完這部電影的、名副其實的無個性工具人角色我已經不想提他了，到底誰看了這部電影之後會對這個角色乃至於往後任何關於他的衍伸作品產生興趣？

　　團隊邊緣人水行俠也是站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上，電影缺乏對這個角色更深刻的描述，我們不明白水行俠為什麼選擇離群索居卻同時又想尋找團隊歸屬感，我們不明白這個角色的背景，更不太清楚他的個性，在沒有這些描寫的情況下，一個真言套索突如其來的真情流露反而讓人覺得是硬加進去的笑點多過感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觀眾自然只能把關注焦點擺在他的能力上面，然後，他一開始粉墨登場時用他的神兵擋住了下水道崩塌時猛烈淹進來的大水.......撐了大概10秒鐘吧，還是擋不住，身為海王的他這麼虛的登場能力展現沒問題嗎？之後他在團隊裡的定位跟能力完全跟神力女超人重疊，到底為什麼觀眾會需要兩個一樣的角色？特別是其中一位既出過個人電影還有高人氣。不如把水行俠的亞特蘭提斯當過場性質的帶過並為個人電影鋪陳，之後再找個更適當的時機讓他加入團隊不是更好嗎？

　　閃電俠這個角色就比較見仁見智了吧？有人覺得他很可愛很好笑，但我自己是覺得勉強過關吧，畢竟他已經算是最平易近人、最讓人感到親切的一個角色，雖然我還是覺得他的碎嘴跟笑話幾乎多數的時候都乾乾的，就跟這部電影其他的多數的笑點一樣。比較麻煩的是這個角色的能力，神速力很強，但用在故事不好寫，尤其還得放在團隊之中。你看《X戰警：未來昔日》裡都知道快銀的能力太逆天，所以劫完獄之後索性請他離開現場，到了《X戰警：天啟》至少也寫出了一個可以壓制他的大魔王，這片唯一能(勉強)壓制閃電俠的角色是中間那個起床氣很大的超人。所以這片又是如何編寫與平衡他的能力運用？除了讓他偶爾跌倒之外，編劇給出的答案是這樣：讓他負責救人就好，前後兩場與荒原狼的對決都一樣，第一場你說他不敢參與戰鬥，所以蝙蝠俠叫他去救人，這就算了，最後一戰他都準備開打了，然後蝙蝠俠還是把他支開、叫他去救人，後來趕到現場的超人也是一樣，打一打突然中離去救人，因為這兩個外掛一直待在現場，很不方便。預告片中讓他有表現的閃子彈跟推天啟魔在最終成品中都被剪掉了，很可憐。

　　其實我想說的是，不一定所有電影都要遵循著漫威的策略走，英雄的個人電影在團隊電影之前的推出是否真有那個必要性？如果有的話當然很好，但沒有的話也並非注定失敗。事實上漫威自己再後期都走出了這個套路，在《美國隊長：英雄內戰》中他們就直接帶出了蜘蛛人跟黑豹這兩位還沒出過個人電影的角色，但他們就很懂得利用有限的篇幅去帶出這些角色的魅力，並不需要去講太多的背景故事，就在戰鬥場面中讓他們秀能力跟表現其個性討喜的一面就好，做得好觀眾自然會對這角色產生興趣、然後去看他們未來推出的個人電影。但這片卻不願意從簡，就是很貪心，片長已經夠短了，還要帶出閃電俠跟他父親的故事，還要演水行俠在亞特蘭提斯跟媚拉那一段我其實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支線，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至於宣傳時一直隱藏起來的超人我不太想提，他在這片擔任的角色是負責收拾殘局的機關神，我最後要說的是最讓我生氣的一位人物：蝙蝠俠。

　　我知道蝙蝠俠是個凡人，他的角色魅力從來就不在戰鬥力上而是在於他老謀深算的城府，所以我完全不能接受這片的蝙蝠俠魅力完全被抹除，還以為是哪個有錢的暴發戶在Cosplay蝙蝠俠。

　　第一個讓我傻眼並罵出髒話的劇情發展是蝙蝠俠提出復活超人的計畫，看到這幕我簡直差點罵出「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蝙蝠俠怎麼會是提出這個想法的人？他應該是最全力反對的那個傢伙才對吧？而且聯盟才剛形成，你竟然就急著復活超人來幫你打怪，那你到底一開始還組團幹嘛？怎麼不去收集七龍珠算了？如果他一開始就拿到母盒的話，他還會想組團嗎？最糟糕的是這個復活大計竟然還成功了......

　　打個岔一下，聊一下這段，我非常討厭超人復活的這段設計，我真的不能接受一部電影出現這種輕易玩弄生命的情節，不但沒有拍出、也不重視生命的重量，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老話一句，真的要復活也不是不行，但整部電影用一種很隨便的情節跟鏡頭語言把這段情節理所當然的帶過去，好像這一點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一樣，讓人看了蠻反感的。

　　好，回到蝙蝠俠身上，討論復活超人的那段還有一個我看不懂的情節：蝙蝠俠突然無端變成一個雞巴人開始激怒黛安娜，那段這個角色的討人厭程度直線上升，幾乎要毀了蝙蝠俠這個角色。後面跟阿福的對話我還以為要翻案了，他是要用個激將法激起黛安娜的鬥志或領導能力什麼的，結果沒有，不了了之，他就是個喜歡沒事找人吵架的中年危機大叔而已，吵架理由不明。

又，蝙蝠俠在團隊中應該是個腹黑的智將，但這個故事卻沒有給他任何可以表現的機會，反而會讓人覺得這個傢伙做事怎麼毫無準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蝙蝠躲在暗處等著黃雀放下戒心後再伺機而動，計畫背後永遠有更多的計畫，備案之外永遠還有備案，這才是老爺該有的樣子不是嗎？我都不想說他打天啟魔的時候只能搶敵人的武器來用，射完之後竟露出了一臉無計可施的表情有多丟人現眼。從頭開始談好了，招募水行俠那段，竟然一開口就是在喊價，這什麼低格局的手段？同樣是拿錢在玩，我記得小時候看《正義聯盟》的卡通，細節我忘了，但有一集蝙蝠俠被壞人綁架，其中一個看守他的手下是個心地並沒那麼壞、拿錢辦事的傭兵，蝙蝠俠說我付你兩倍，對方直接倒戈幫他逃出來，這才是讓人拍案叫絕的老爺婊人，電影裡面出現的那是什麼土豪玩法？課金玩家了不起是不是啦？

　　再看看復活超人那段，找露易絲來試圖讓他恢復記憶這步棋不是不能走，可是這明顯是不險棋，要表現出老爺的高明的話，除此之外鏡頭應該要帶到他腰帶上準備了一大堆氪星武器備而不用、遠方應該早就有個氪星大砲鎖定他吧？要把露易絲找來，也該至少先把超人打到無力反擊再叫人才對不是嗎？就算超人完全黑化，也要能確保他沒有能力對露易絲動手，這才是老爺該有的表現跟心態不是嗎？四個超能力者打超人全部打輸，蝙蝠俠用凡人的姿態去挑戰並用計放倒超人，這樣的環節設計才更能彰顯蝙蝠俠在團隊中的價值不是嗎？

　　最後打天啟魔那邊，我還以為蝙蝠俠準備要出現超帥的Solo動作戲了，畢竟跟之前的毀滅日不一樣，這次老爺可是有時間研究天啟魔的，結果他的計劃是什麼？衝進去引怪然後玩萬歲衝鋒，這個版本的蝙蝠俠是真的已經厭世到想自殺了是不是啦？這片所有給這個角色的戲份，到底有哪一點像老爺會做的事情？蝙蝠俠永遠是我最愛的英雄，而這片從根本徹底毀了這個角色，這是我最恨也最不能原諒這部電影的主要原因。他在這片完全無用武之地，看到最後還以為他只是負責開車開飛機的司機而已，然後鋼骨還補了句他開飛機會更快，可不可以留點最後的尊嚴給老爺啊......

　　之前看到很多新聞，描述班艾佛列克要退出蝙蝠俠這個角色，在這之前我看到這樣的新聞大多一笑置之，畢竟也是謠言居多，但看完這片之後，再對照小班這陣子─大概是《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出現大量負評之後吧─受訪時大多一臉不耐煩、失去熱情的疲態，我都快覺得那些謠言是真的了。

　　我想說的是，DC之前的電影就算再不堪，至少都還能找到些有趣的觀影之處，我是真心覺得這片比《自殺突擊隊》難看，那片至少角色討喜、風格有趣、節奏明快而且熱熱鬧鬧的，這片連這些都辦不到。更不用提之前柴克史奈德坐鎮執導的那幾部，動作場面放眼好萊塢無可匹敵之外，史詩般的攝影與絕美的畫面構圖都足以撐起進戲院一看的理由。但這片這些都沒了，柴克史奈德的創作痕跡幾乎全無，我不想去探討柴克離開前完成了多少、高層又介入了多少，我只想以結果來論。柴克是個優缺點都很明確的導演，而這片出來的成果卻是抹除了他的優點、放大了他的缺點。

　　這片最終戰之無趣更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知道這樣的比較了無新意，但我就是要把隔壁棚性質相似的《復仇者聯盟》拉出來比對。兩集《復仇者聯盟》的高明之處在什麼地方？一是在人口眾多的大城市內開戰，危機感更強，英雄也更能各司其職，有人打怪有人救災；二是海量的複數敵人，讓每個人在戰鬥時都能有所發揮。如果第一集只有洛基，那可以直接降歸為另外一部雷神的個人電影，第二集如果只有一個奧創，留下鋼鐵人也就夠了。但這片的問題就在這裡，開戰地點選在人煙稀少的荒地之中，前面雖然有打一下天啟魔軍團，但打到荒原狼之後天啟魔全部消失，打天啟魔的部份又打得又不夠長，角色能力與戰力幾乎都沒發揮到。身為凡人的鷹眼在第一集被洗腦時打下整艘母艦不用說，後面我到現在還記得他看都不用看一眼就射下一隻外星人的情節，用一支炸彈箭把洛基轟下神壇的也是他，第二集更不用講。那這集水行俠給人留下的印象是什麼？是他把一隻天啟魔當衝浪板用，身為一個經典漫畫角色在這部電影中戰鬥場面給我的印象就是這樣。至於為什麼我要特別提他，因為除了這段跟蝙蝠俠飆車甩尾開炮之外，最後這段其他人做了什麼事其實我完全不記得了。

　　最後大戰那段問題真的一大堆，與其去做那團在地上鑽來鑽去，毫無美感又CG感超重的觸手，為什麼不多撥一點錢給他們更多武打戲？一直強調那一家四口，小女孩拿了殺蟲劑又完全沒使用，除了讓人出戲以外到底作用何在？有沒有更好的發揮可能性？拿起殺蟲劑試圖反抗，能不能拍出一種雖然沒用但仍選擇站出來的情節？可以，有沒有好的示範可以參考，有，《蜘蛛人驚起再起二：電光之戰》最後小男孩站到犀牛人面前那段雖然狗血，但我仍每次都會被感動。最後開花那段該有的情緒也完全沒抓到，這裡同樣有沒有優秀的示範可以參照，有，《地獄怪客二：金甲部隊》打完樹神那段開花的情節，淒美無比又動人。明明各方面都有很多非常棒的前例，這片卻選擇做出了最差的詮釋。

　　大家都說DC被漫威逼急了，因此不但起步晚還跑不穩，一開始我也這樣想，但我後來總覺得不太對，這又不是一場短跑比賽，這是馬拉松，起步慢點真的不是那麼危險，反而還該感謝漫威已經先讓市場習慣了這樣的影視宇宙經營模式，而且說到底這根本不是一場競賽，沒有什麼非二選一不可的，只要電影拍得好看，觀眾自然兩邊都會看。

　　我知道在商言商不可能不談錢，但是他們的目標能不能至少從「拍出一部會賺錢的電影」升級成「拍出一部會賺錢的好電影」？如果在後製期間出現了問題，為什麼不願意延期上映、把這部電影弄到更好了再拿出來給觀眾看？只要成果是好的，我相信觀眾不會計較。

　　這片給我的感覺像我根本不在乎成績的那門課的期末報告一樣：前一天晚上趕出來的，沒用心也沒誠意，根本沒想做好的意思，60分過關就好隨便啦，甚至沒統整過沒仔細看過就直接上台照本宣科的念完它，只是表訂計畫需要有這部電影存在，所以就把這部電影拍出來先。反正我們知道只要報告弄出來了，老師再怎麼樣也會讓我們過，就像華納吃定了像我這樣的觀眾，不論這部電影有多難看，下一部我依然會乖乖掏錢去看。完全沒有任何遠見，規劃都走一步算一步，喊出一堆計畫，然後延期、取消、沒消息，哪個角色紅了就加開誰的電影。漫威每個電影的登場人物跟後續情節在獨立之於其實都有扣在一起，然後最終再來一部集結電影結束一階段的任務，那麼華納這邊，在《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神力女超人》與《正義聯盟》之間，插入一部《自殺突擊隊》的用意是什麼？我不管那部電影拍得好不好，但它在現階段的DCEU中定位是什麼？這部電影有擺在任何舉足輕重的位置上嗎？至少我現在還不知道，而我甚至懷疑華納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一部電影很酷很有話題性於是就拍出來了？這次三億美金直接All In，拿得一手超好牌還可以打成這樣，是有誰的老爸變兔子了是不是？

　　知道為什麼看完之後我這麼生氣嗎？DC那邊先天條件優良卻這樣糟蹋自己，我從小看蝙蝠俠的卡通跟電影長大，DC的《正義聯盟》跟《少年悍將》卡通系列美好了我的童年，諾蘭的《黑暗騎士》系列帶領我進入電影的世界，我非常喜歡漫威的電影沒有錯，它們曾經讓我哭過讓我笑過讓我熱血過，但它們在我的童年回憶裡是缺席的。我更愛DC，那個世界裡有一大票我愛的角色、優秀的故事、他們握有一群神級的導演與奧斯卡級的演員，結果他們拍出一部又一部的爛片，他們靠著踐踏我的童年跟夢想賺錢，然後我還付錢成為讓他們未來可以繼續這麼做的共犯。

　　現在到底是誰的錯、問題在誰說真的我不想知道，溫登的錯？柴克的錯？高層的錯？我不在乎，我關心的只有最終成果是好是壞，今天他們就是端出了一道做壞的菜然後叫我吃下去。我非常生氣也非常失望同時也很難過，但我知道我未來依然會那麼地愚蠢，華納接下來推出的每部DC電影我都還是會去看，我知道他們不會在乎我對他們每部電影的評價，他們只在乎我買票時從錢包裡掏出來的鈔票。

　　但我打從心底希望有一天他們能在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