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女巫們》找到本質,堅強的活下去
可能試映口碑不佳加上疫情關係,其實也是集結了堅強幕前幕後團隊的《女巫們》在美國直接登上了HBO MAX串流。在台灣,則是拜嚴密防疫以及運作尚稱正常的社會所賜,Anne Hathaway這部新作才得以登上戲院。
可惜就這麼剛好,身為這段時間難得的好萊塢新片,來自西方的邪惡魔法就這樣被一列由東方神秘力量驅使的無限列車給輾了過去。
雖然Anne Hathaway非常賣力的表演,其浮誇做作的肢體、醜惡詭異的造型和歐洲口音,在在顯示Anne Hathaway的確不怕自己的形象幻滅,也樂於挑戰各種邪惡反差的角色,或許幾十年後來個《穿著Prada的惡魔》重拍版由她來飾演米蘭達都沒問題。但也或許是知道這可能是本片最佳且唯一的賣點,許多鏡頭雖然對焦在這位高階女巫身上,給她不少空間發揮跟表演,但卻總是棋差一著,沒有預期的爆發力和刻印,也連帶讓其他女巫角色成為可有可無的背景,成為卡通化的扁平反派,沒有情緒、沒有思想,只有電腦動畫加持過後的裂嘴女造型和時尚走秀。
片中這群女巫代表的意義還算明顯,雖然刻意的混雜來自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種外貌,但呼應了本次重拍版的改編背景,不外乎也是在隱喻種族或階級,加上「反虐童協會」的矯揉做作,諷刺了一干表面道貌岸然的上流社會。只可惜這其中的詭異感和批判感並沒有做的足夠到位,好像只是淺嘗即止,就開始進入簡單歡樂的偷藥下藥,似乎是不太確定該把尺度放在哪,只好打一個相對安全的保守牌。
結局據說是忠於原著的沒有來個常見的皆大歡喜,反而是讓外婆帶著三隻老鼠踏上了剿滅女巫並且想盡辦法活在當下的旅程,在歡快的表面下隱藏著的卻是殘酷的悲傷。外婆失去了女兒,卻必須擦乾眼淚忍著傷痛,將外孫帶回家裡撫養,想盡辦法讓他打起精神,但沒想到外孫卻可能再也不是原本的外孫。這裡又帶出了另一個外表跟本質的議題,本來主角因為失去父母的車禍而變得不再像是自己,卻又因為成為老鼠或著也可以當作是遇到了什麼更糟糕的絕境,在其中砥礪與成長,找回了過去的快樂和正向,卻可能要背負著毀容、破相或其他以表面上來看更難以忍受的後果。但無論如何,還是只有溫暖的本質和家人間的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電影演到這裡也早就已經把主軸給解決,故事也在這裡有些錯愕的結束了。
畢竟真實世界永遠不像童話或舊版電影演的一樣美好。
舊版電影當年的實體化妝特效和那種破舊骯髒的質感以及比較符合刻板印象的巫婆醜怪造型應該是不少小朋友當年的夢靨,重拍版雖然試圖在結局盡量重現一些原作殘缺的憂傷,但找不太到定位、動畫老鼠演技比童星好、平版化的反派演出、不知道幹嘛用的飯店經理和始終不夠離經叛道的風格,大概又是另一部令人過目即忘的新版重拍,連視覺上也不太突出,電腦動畫還是沒有實體化妝來的驚悚實感。
拍過這麼多經典的Robert Zemeckis當然是神導演,但或許這種奇幻成人童話交給監製和編劇群中的Guillermo del Toro親自下海,會更加適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