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59《倫敦謎案》:電影與真相的距離
「沒有什麼事是真的,所有的事都是人為的...」
1994 年,兩名年輕人:哈皮和比利,在路上隨機挑選一名受害者,殺害對方後逃逸。兩人隨後遭到警方逮捕,被判處無期徒刑。四年半後,一組義大利電影團隊透過訪談、田調、重返兇案現場,以及戲劇演出,重現這場兇殺案的始末。然而拍攝團隊既無法訪問加害者,受害者的鬼魂也不會出現在攝影機前,要想拼組出兇案的原貌是不可能的任務,既然如此,導演選擇讓電影與真相維持距離感,打破第四道牆,透過虛實交錯的手法,去建構部分的真實與臆測,成就出一部既是電影、舞台劇,也是紀錄片的實驗作品。
《倫敦謎案》令人想起《阮玲玉》,但比起後者,又更不討喜,影片從一樁兇案去探討人性裡無情殘暴幽微哀傷的不同面向,兇手殺人的目的是好玩、思覺失調,或是想要更接近心儀的人?倫敦街頭死了一個廚師,一個丈夫,一個男性,能激起怎樣的漣漪?生命是溫柔的有愛的,卻也是殘忍與暴力的。而 Luca Guadagnino 導演作為一個觀察者,一個敘事者,藉由攝影機與剪輯與表演,去捕捉那份存在生命之中的不確定性。
《倫敦謎案》片長 91 分鐘,體感長度大概...3小時那麼長,電影拍得很破碎,很不親近觀眾,坐在我附近的兩位觀眾,多次查看手機,那是少數我沒有發怒的時刻,因為...我也默默地想知道這片還要演多久(哈哈)。即使感到不耐,我依然不討厭《倫敦謎案》,它並不平庸(只是怪),片中有些段落仍是處理得迷人,影片的色彩與氛圍,像極導演後來的《窒息》,而 Tilda Swinton 頂著不同顏色與形狀的眉毛,又正經又有喜感,如何能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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