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何須醉生夢死《穆荷蘭大道》(Mulholland Drive)
在所有“黑盒子”電影中,【穆荷蘭大道】是最好理解、也最容易上手拆解的(與傳說中的相反),可以做為此類型的入門款(不同於【雙面危敵】的一陣疑惑,本片只會感到一絲苦悶與煩躁),但在觀賞前,請先拋開DVD片盒和網路上寫的簡介,因為它們完全不可信,只有徒增誤導的機率,夢境分野十分清晰並不難懂,也可能和觀賞正片前事先在幕後花絮得到導演提供的“十條線索”有關(當然也可以選擇不碰)。
大衛林區很好心,想出送分題讓觀眾們「考試」時OpenBook,對照「考題」文字檔的順序後,解答就已出現,兩位女主角最初邂逅的回憶就在開場的吉魯巴舞會(成了首尾呼應)<A 1>,片頭紅床上的電話與紅色燈罩,對應到貝蒂(娜歐蜜華茲飾演)在紅床上看見自己的屍體,暗指影壇裡為博得政商交情而進行自願或被迫的應召服務<A 2>,更進一步,我們還能意外從試鏡片名【Sylvia】(取自1965年的同名電影)發現貝蒂被列入花名冊的背後原因是來自後者(實際上這是場混在夢裡的記憶,而排練劇本台詞時不斷說的“殺”字就足以說明未來的行動) <A 3>,車禍發生的地點說穿了就和【日落大道】的元素一樣,蘊含著明星夢、三角戀與其所帶來的死亡<A 4>,另外實情穿插的回顧就從抓猴到鑰匙出現為止(鑰匙不只是暗殺成功的暗號,也可能和【全面啟動】的陀螺作用相同,以防困在夢境) <A 5>,當你看到睡袍、煙灰缸和咖啡杯,便等同於回到現實,其中也包含回憶、潦倒在內<A 6>,因在夢中感受寂靜俱樂部字面上“人生百事如浮雲般終歸泡影”的大度<A 7>,導致面對為增進事業移情別戀的黑髮女<A 8>,以為她會回心轉意,進而出現餐廳裡野人引發黛安對於雇用牛仔買凶於心不忍的矛盾<A 9>,片尾寂靜俱樂部裡化身老奶奶的露絲姑媽其實無處不在<A 10>,像是目睹整起事件的旁觀者,要你安靜的同時,其實是希望觀眾能多思考,少討論。
人們常說:夢境和真實往往相反(本該外遇的導演也顛倒過來),此言確實能套用在電影,貝蒂夢見自己與黑髮女的星運對調,因為不想承認援交,所以夢中手裡才會空空如也(其中還不經意出現貝蒂的真名,很巧的是娜歐蜜華茲近年來也演了黛安娜王妃),開場在後座要求停車的黑髮女到了實際就變為貝蒂(有的解讀是認為現實中的貝蒂出於補償、嚮往而在入夢將自己投射成黑髮女,但如此一來貝蒂就等同被殺,論點很難成立),另外做夢和現實的床戲體位呈現相反 (為主動方,果然娜歐蜜華茲是個需求量大的「慾」女XD) ,藉畫面失焦、聚焦做為分辨,不變的是,黑髮女從導演身上獲得的名利、財產都在夢裡出現(此外兩塊境域都在哭泣的母親皆有親戚關係)。
與【無間警探】相反,此片起初規劃發展為影集,但策略經更改後,卻能將夢境玩弄的像電影般,將原本簡單的劇本利用敘事結構複雜化,片名後乃至牛仔Morning Call的這115分鐘全在夢鄉,自約莫兩小時處起算10分鐘,愈憶愈從前,娓娓道來情殺黑髮女的始末,不得志又得不到愛(沒看錯,就是個“T”),因擔憂暗殺失敗而隨時疑神疑鬼,幻想年老時的黑髮女和導演向她尋仇(也有人偏向認定是貝蒂的祖父母),“現實→夢境→現實→回憶→幻覺”的排列重組令人著迷,回到現實才是真正精彩,大賞觀眾耳光,大夢初醒的娜歐蜜華茲不時顯露病懨懨的笑容,虛實之間帶來的性格判若兩人,崩潰落魄的演技不再清純活潑,可惜入圍金球獎最佳影片、導演、劇本、配樂的本片在台沒有上映,甚至沒在電視台播映,只在金馬影展和大家見面,但這部從裡到外的典型黑色電影引發影迷對夢幻式手法的涵義討論,更造成蕾絲邊題材的普及。
我對此片的評分:★★★☆
娜歐蜜華茲就算是手淫表情都能如此性感,連我看了也不禁跟著 “啊嘶” WWWW